方才她不担心自己会被冤枉,是因为她认为他是明君,然而这时候若是自他便是这样包庇他的妃子,她却觉得自己的清白是保证不了了,反而就担心了起来。

这是一种有冤无处去诉的悲哀和无奈。

这种感受在她家遭遇灭门的时候,她感受过一次。那种被滔天的权势掩盖的罪恶,给人莫名的窒息的感觉。

她万没有想到,帝君也是这种人!而他只要想掩盖,那么便没有什么掩盖不了的。

溪嫔厉声道:“放肆,帝君没有问你,你如何擅自回答。你也配和帝君直接对话?”

帝千傲支着下颌,细细的品味着洛长安脸上对他的质疑,以及细细的品着自己内心里的心疼,他还坐的住,如过去这些年一样,他还可以控制得住自己那泛滥的情感。

生而为帝,他学会的第一课就是藏起心事,假装自己不在乎。

梅姑姑紧攥着手,不动声色的立在那里,也明白了帝君的用意是将事情做大,但长安却不懂呀,这孩子看起来太可怜太无助了,她无父无母,她只有帝君啊。

尤其,她将帝君当成她的希望,就是这丝希望吊着她活到了现在,而眼下帝君却似乎将她推下了深渊。

溪嫔从海胤手里接过了金簪,声色俱厉道:“这正是臣妾的首饰。果教她摸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