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上次不曾攻克的难题,这次免不了还要再来一次。他看见她额头沁出汗来,心疼地说:“你想打我吗?要是想,就别忍着,我挨得了打。”
居上把唇咬得猩红,“我不打你。我那日偷偷和柴嬷嬷打听,柴嬷嬷说,头一次就是这样,倘或不疼,是因为男子微毫,譬如一根针。”
凌溯立刻便找回了自信,果然教习嬷嬷,懂的就是多。但也不敢随意孟浪,温存道:“那我轻一些,你放心。”
所谓的轻一些,大概就是将痛苦无限放大吧!居上开始怀疑,这是条什么通天的路,为什么总也走不到头,他每走一步,自己就被劈开几分。
泪眼婆娑地问:“好了吗?”
凌溯说没有,其实他也不好受,汗水氤氲了眉眼,看她都是重影的。找到她的手,与她十指紧扣,咬牙道:“与其这样……长痛不如短痛吧!”
居上才明白他上次说的半成,居然真的是字面意义上的半成。
咬咬牙,她说好,壮士断腕不外乎如是。
但她后来知道自己错了,这根本不是长痛短痛的问题,这一刻仿佛灵魂被洞穿,她悔恨不已,“我以后再也不拿你捂手了。”
回想当时的满意,才知道捂手时的合适并不值得欢喜,放到别处是真灾难。
凌溯忍得牙关发酸,那晚在她手中死去活来,也不值一提了。今日总算大功告成,这是真正意义上的成功,比当初攻进长安还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