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拿这个来说事,一切不都是他引起的吗,她没捶他已经很好了,他得了便宜还卖乖,打算就此赖上了。
如果体验后觉得不错,其实居上不会排斥,但结果却是伤亡惨重,她自然是不想再尝试了,便开动脑筋想出个绝佳的好办法,“我明日进宫去见皇后殿下,想办法把裴贵妃引来,然后装作被贵妃撞了一下,孩子掉了,既能栽赃贵妃,又能全身而退,这样是不是很妙?”
凌溯对她的天马行空表示怀疑,“你话本看多了吗,这种事哪有那么容易!”
居上很失望,托着腮不情愿地嘀咕:“太受罪了,我上回手上被割了一刀也没这么疼……再说昨晚不是已经大功告成了吗,再等等,说不定过几日就有好消息了。”
凌溯虽然也很希望一切顺利,但她如此相信他的能力,对他来说压力有点大。
应该怎么告诉她,她所谓的大功告成,只能算半成呢,还需多努力几次,才能巩固成果。
抬眼看看她,那张脸上透出倔强,他实在不能勉强她,住东厢就住东厢吧,等时候再晚一些,可以见机行事。
侍奉的婢女上前来,把他引了过去,东厢布置得很雅致,住上一晚并不为难。凌溯梳洗妥当上床躺下,却又辗转反侧难以入睡,心里一阵阵只觉得凄凉,如此冷落的卧房,大有清锅冷灶之感。俗话说由奢入俭难,以前干脆从来不曾体会过她在身边作伴的感觉,倒也算了,可经过了昨晚,他还怎么一个人入睡啊!
孤枕难眠,香软的枕被也不能缓解他心里的失落。支起身看,上房的灯还亮着,他挣扎又挣扎,终于还是披上衣裳走到廊下,敲响了她的门。
好在没有人值夜,她的嗓音传出来:“又怎么了?”
凉气一丝一缕缠绕上小腿,他说:“厢房漏风,我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