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洄不解,“为什么?我是雍王,身上有王爵,将来我的儿子可以袭爵。而且你是不是最爱戴你阿姐?巧了,我也最爱戴我阿兄。我是庶出,你也是庶出,你个头矮,我个头高,这样的姻缘你还不要,你想嫁给玉皇大帝吗?”
如此摆事实讲道理,居然真的有理有据。
尤其他说自己是庶出,这点让居安没想到。她以为他会很忌惮提及自己的出身,但现在看他好像一点都不避讳,还拿这个来说服她,实在是个坦荡又古怪的人。
擦擦泪,居安说:“我还小,现在不能定亲。”
这就让凌洄拿住把柄了,“果然我没有说错,你还小,怎么去参加赵王家宴?人家那宴是为了撮合有情人的,你一个小孩子,却胡乱往前凑……”
居安不屈道:“我已经及笄了,为什么不能参加赵王家宴?”
凌洄那双眼又调转过来盯住她,“既然及笄了,为什么不能定亲?”
居安很气恼,觉得简直是有理说不清,“我说不能定亲,是不能和你定亲,和别人可以。”
凌洄道:“为什么不能和我定亲?”
居安说:“我不喜欢你呀,你都说我是孩子,为什么还要和我定亲,你是有毛病吗?”
这还是第一次,遇见说话这样直接的女郎,实在不同于一般的庸脂俗粉。
“没关系,我可以等你长大。”他自动忽略了对他不利的话,上下打量她两眼,“况且我现在又觉得你不是孩子了,就是个子矮了点,反正以后还会拔高,慢慢来。”
居安气得鼓起了腮帮子,转身便要走。他“喂”了声,声如洪钟,“你不是说让人给我带路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