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几句话,早就堵得裴贵妃噎住了口,知道再说下去捞不着好处,只得怏怏肃了肃,“妾一时糊涂妄言了,请女君恕罪。”
皇后冷冷调开了视线,“贵妃自今日起禁足蓬莱殿,不得我的旨意,不许出宫门半步。这只是小小的惩戒,让你知道轻重,若下次再敢犯上,就不是禁足这么简单了,记住了吗?”
裴贵妃一双泪眼通红,脸上青了又白,白了又青,不敢发作,却也绝不说是,忿然转过身,快步往宫门上去了。
吃了瘪,自然万分不服气,径直跑到宣政殿找到圣上,声泪俱下地哭诉了一通。
圣上无奈地看着她,看她哭得梨花带雨,心疼之余也束手无策。
“朕就知道是这样。颠倒长幼的事,她必不会答应你,你去了也是自取其辱。”
贵妃的脾气发作起来,呜咽着说:“什么长幼!三郎不是陛下的儿子?打下这江山,三郎不曾出力?为什么到如今要被这样压制,妾不服气!”
圣上道:“不服气,那再去找她理论?”
这下贵妃终于偃旗息鼓了,面对一位守过城的皇后,她始终没有撕破脸的勇气。圣上也知道劝她没用,你越是顺着她,她越是觉得委屈,还是以毒攻毒,疗效最为显著。
半晌见她再也不出声了,低着头拭泪,侧影还如少女般窈窕。圣上上前搂了搂她,安抚道:“你也不是孩子了,这么大年纪,应当知道什么事该做,什么事做不得,何必存心触那逆鳞。”
贵妃让了让,仍旧不高兴,圣上只好扯些闲篇分散她的注意力,“等三郎亲迎时候,规制略略抬高些,这总行了吧?”知道她又要纠结于“略略”两字,忙道,“好了好了,来陪朕下盘棋,让朕看看你的棋艺精进了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