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约是熟睡后开始怕冷了。
郑衣息瞥了她一眼,瞧见她因发寒发冷而蹙起的柳眉。
竟是鬼使神差地掀开了锦被,弯下身子将烟儿从脚踏处抱上了床榻。
烟儿清瘦的好似一缕薄烟,郑衣息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她抱了上来。
循到温热之意后,烟儿便倾身倚靠了过去,温香软玉的娇躯再度陷入郑衣息宽阔的胸膛之上。
她无意识的动作却让郑衣息心跳滞了一拍,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如何安放自己的双手,只得缓缓地躺向了里侧。
烟儿似是疲惫极了,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。
郑衣息不过离她咫尺的距离,能清楚地瞧见烟儿吹弹可破的莹润肌肤,也能觑见她浓密睫羽下显眼的乌青。
更能听见自己扑通乱跳的心跳声。
郑衣息紧盯着烟儿眼下的乌青,面色怪异的不像话。
心口竟是漫上了些极为骇人的念头。
他似乎在心疼她。
心疼一个他从不曾放在眼里的哑巴。
这个认知让郑衣息愕眸怔愣不已,心里滚过些嫌恶与不忿。
烟儿醒来后,郑衣息已不见了踪影。
她怔愣地坐起了身,察觉自己正躺在郑衣息的乌木鎏金宝象拔步床上后,心内止不住地发寒。
她怎么好端端地睡了过去?睡过去也罢了,怎么又睡在了世子爷的床上?
若是被世子爷知晓了,岂不是要生吞活剥了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