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刻她就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,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,长发凌乱,身体侧向窗外,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。
云畔又开始紧张,好半天才开口:“阿姨,您好。”
周婉如动了动,缓缓转过身来,看了她一眼:“你是?”
和云畔想象中相同,尽管满脸病容,形销骨立,她也仍然是个美人,只是这种美里掺杂着浓浓的风尘味道,显得艳俗。
“我是……周唯璨的朋友,听说您身体不太好,我刚好在附近,就过来看看。”云畔抛出打好的腹稿,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在她床边。
“朋友?”视线转向堆了满地的保健品,周婉如意味不明道,“他还有这么阔绰的朋友呢。”
听出她口吻里的嘲讽,云畔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,沉默片刻,好声好气地问:“您身体好点了吗?”
周婉如扶着床沿慢慢坐起来,靠在枕头上,不怎么礼貌地打量她,那双眼睛的形状和眼尾的弧度却和周唯璨几乎一模一样。
半晌,才了然似的笑了:“哦,你喜欢他啊。”
云畔不说话。
“周唯璨知道你巴巴地跑到医院里来讨好我吗?还买这么贵重的东西。”周婉如摇摇头,有点刻薄地叹了口气,“小姑娘,阿姨给你提个醒,你还是早点死心吧,喜欢他就是活受罪。他那个人跟他爸一个德行,都是喂不熟的狗,你对他掏心掏肺为他寻死觅活,他不仅不会感动,说不定还觉得你麻烦,觉得你多管闲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