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应该很适合打耳骨钉吧,小小的亮晶晶的一颗,打在耳廓内侧的位置,只有靠得近了才能看见。
“发什么呆呢?”老板娘从一副盒子里挑挑拣拣选了两枚银钉,熟练地扎进她刚打好的耳洞里,“直接给你用银的了啊,看你细皮嫩肉的,戴别的估计得发炎。”
“好,谢谢。”
云畔走出刺青店,站在路边等车。
冷风吹来,她浑身上下都凉透了,只有耳垂那一小片皮肤是温热的。
这让她想起手臂上的那块烫伤。
如果伤疤能永远留下来就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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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月九号当晚,她生日的前一天,云怀忠风尘仆仆地从国外赶回来,还给她带回来了大包小包的生日礼物。
云畔的耳垂已经消肿,不过偶尔还会流脓,担心被云怀忠发现,她冒着耳洞堵住的风险将银钉摘了下来。
她把那对银钉藏在了衣柜最底下的一个不显眼的夹层里,里头还有一件灰色t恤。是从周唯璨那里拿来的,上面有他身上的味道,她失眠的时候,会抱着那件t恤睡觉。
饭桌上,云怀忠带着一脸掩不住的倦容跟她闲聊,大大小小的礼物盒摆了满地,没多久,罗姨从外面回来,手上提了一个蛋糕盒。
零点的时候,父女俩一起吹蜡烛切蛋糕,算是提前过了生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