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,云畔仍然像鸵鸟似的垂着头,一直等到没那么想哭了,才把头抬起来:“没什么。”
喉咙里像是被人撒了一把盐,沙沙的,很疼。
她克制着心头的情绪问,“伤口疼吗?”
“不疼。”
“上药了吗?”
“没必要,”他说,“会自己愈合的。”
自己愈合的和上过药愈合的速度和疼痛度能一样吗?
云畔很想这么说,但是忍住了。
因为她知道,周唯璨不会在意。
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,更不需要别人的关心,再说下去也只会显得自己矫情而已。
所以她没有再说,也没有再哭。
灯盏晕黄,照亮灰扑扑的墙壁、屋檐上整齐排列的瓦片、和掉了漆的门环。
疾风又起,他们面对面站得很近,眼底能够映出彼此的缩影,呼吸声相互交缠,有种虚幻而暧昧的缠绵。
“云畔,”周唯璨看着她,声音响在风里,“别为了我哭。”
他很少叫她的名字。
云畔下意识地望向他。
似乎并不需要她的回答,他自顾自地继续,“也别为我失眠,更别为我牺牲什么,付出什么。”
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,云畔困惑地问,“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