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际上也的确没必要。
他们是真的不认识。
一根烟抽完,黄毛摆摆手走了,他的手机又开始震动。
他好像很忙,一晚上手机就没消停过。
云畔心里这么想着,又看到一对情侣来买花。
女孩拿起最后两串玉兰花,提高了音量问:“老板,这个怎么卖?”
电话里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,他眉心微拧,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,于是云畔跳下石凳,走近几步,主动说:“手串十块。”
女孩愣了愣,像是刚注意到她:“哦,我以为你也是来买花的呢。”
随后便从挎包里拿出一张二十块钱的纸币,笑着说,“那我要这两条。”
云畔点头,把钱接过来,看着她拿起那两条白玉兰手串,和男朋友高高兴兴地走了。
“我现在没空,”他看上去有些不耐烦,不过还是那副平静的调子,“知道了,你早点睡,明天见面再说吧。”
说完便挂断了电话。
云畔把那张二十块钱的纸币递过去:“刚刚有人买花。”
停了停,又邀功似的说,“我替你收的。”
溶溶月色照出她那只白皙到近乎透明的手,手背上的血管脉络清晰可见,脆弱得仿佛轻轻一折就能折断。
他点点头,没有道谢,伸手接过。
云畔收回手,随即便发现,他竟然开始收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