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芸翻开医案看了一会儿,估摸着下午看诊的时间到了,便叫人开始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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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付书-记的秘书挨个儿通知兼敲打,下午来的病患就安分了许多。
上午对谢芸指指点点的那几个病患这会儿正心里不好过呢……如果他们本身位高权重,振臂一呼就能有很多人响应,那他们给谢芸使使脸色也无妨,毕竟是他们自己有面子。
可他们并不是靠着自己的面子找到关系的,而是找了沾亲带故的人,拜托亲友帮忙说的,就好比是拿着跟杠杆撬动了山石。
这会儿山石劈头盖脸砸过来,考验他们真本事的时候到了,却没人能接得住,反倒把杠杆给崩了。
愿意动动口舌走走关系的人,哪能想到自家亲戚朋友这么蠢,借了自己的面子去狐假虎威不说,还往死里得罪一个医生?
人生在世,谁愿意得罪一个医术高明的医生?谁能保证自己一定用不上人家?
付巧珍书-记的秘书给不少关系户打了电话,说了诊室这边发生的事,还侯在诊室外面挨个儿叮嘱,这才让那些关系户们收敛了嚣张的气焰。
付巧珍书-记都感觉到有些心累。
她没想到关系户们能耍威风耍到医院,更没想到谢芸会这么轻易地就掀桌子走人。
不过想想谢芸能把重机厂附属医院的铁饭碗都给摔了单干,付巧珍书-记就觉得谢芸撂挑子不坐诊也没那么值得惊讶了。
谢芸心里惦记着去蜀光制药厂看药材炮制的情况,下午坐诊时那叫一个‘言简意赅’,用天照脉术一看,问病人几句,再给病人开一些需要检查的项目,就把病人打发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