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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您这气管和支气管,西药也该停一停了,这都增厚成什么样了。肺里的寒湿太重,已经有了……嗯,痈疮积邪,难怪我说您咳得这么严重。”

“这寒湿已经不只是在肺里和气管、支气管发作了,连带着血管都有影响,您应该感觉到手脚冰凉,手指和脚趾有些麻木了吧。”

马太平:“……”

他凝视着谢芸,就好像是第一次认识谢芸一样。

谢芸给马太平倒了一杯五虎两仪汤,说,“您别这样看我,看得我心里发毛。喝杯热乎乎的药茶,暖暖身子,也暖暖您的肺。”

马太平在心里把自己的求医经历都给过了一遍。

他咳嗽哮喘是老毛病了,年轻时就落下了病根儿,因为知道重机厂附属医院是什么水平,所以他的咳嗽哮喘一直都是跑去金陵那边治的,谢芸根本没有渠道知道他的咳嗽哮喘具体发作到了什么水平。

还有谢芸刚刚很委婉地提到的‘痈疮积邪’,马太平虽然不是学中医的,可这几个字的字面意思不难理解,再加上他上上周才得到的确诊消息,肺部癌变。

谢芸根本不应该知道的消息,在把了个脉之后,谢芸就说了个七七八八,甚至连他早年是冬天落水的事情都说出来了。

马太平立马就在心里摆正了自己的位置。

他问谢芸,“有办法治吗?我这是癌症早期我知道。都是医生,你可以说的明白些。癌症是绝症,这是公认的,我已经知道我大概没几年可活了,但还想着尽量活长一点,活得轻松一点,别天天咳咳咳个没完,感觉肺管子都快咳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