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医院出来后,初宜的情绪看起来已经稳定。
但是,半夜。
骆恒感觉到枕边人的不安和惊慌,猛地惊醒。
昏暗的光线里,能看到初宜双眼紧闭,脑袋小幅度的摇头,像是陷入了什么梦魇之中,嘴里喃语着别人听不清的词,光洁的额头上布上了一层细细的冷汗。
“初初?”
“初初,醒醒!”
骆恒轻声唤人。
过了半分钟,初宜终于被唤醒。
更像是被惊醒,她猛地睁开眼,大口大口的喘息,看清眼前的人,好一会儿后才喘过气来。
“怎么了?做噩梦了?”骆恒打开床头灯,把人搂入怀中问。
初宜点头。
“梦见什么了?”骆恒给她擦去额头的冷汗。
“那个胎儿。”初宜颤着音回答。
她甩了甩头,想将那画面从脑海里甩出去。
骆恒心疼道:“你不该陪虞意安去医院。”
——更不该去看那死胎。
初宜想起当时护士的话——产妇要求她的妹妹初宜女士确认胎儿是畸形且死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