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为什么要豁出命去护着凌清虚?
可若真叫她说出来,他却又不敢真的去听这答案。
便只能冷着脸生着闷气,从她脖颈往上,用力掐住她的一边脸。
许幻竹伸手推了推缠在脸上的那几根手指, 却是怎么也推不开。
于是恍恍然睁开眼,看着眼前来人, 这才如梦初醒。
其实被关进牢中时,她并不担心自己会一直被关着。
至于为什么能心大到大大咧咧靠在这儿睡过去,除了因为太累之外,还因为她心里大概清楚。
青泸郡的白月晏不一定会救她,但时霁一定会。
只是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。
许幻竹看向他肩侧被爪子撩开的伤口,下巴上的血痕,微微喘着的不平的气息,和簇雪堆霜的一双眼睛,顿时有些心虚。
分明早知他的身份,但她开口叫的还是少君。
乌七八糟的事情堆起来,将她的思绪团得如乱麻一般。
她不知若此刻与他坦白她已知晓他身份的事,事后又该如何与他相处,还不如先将错就错。
时霁此时已转过身去,背对着她,冷冷道:“上来。”
许幻竹难得不好意思,红了红脸道:“这样不好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