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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知道今年本就过得紧紧巴巴的,若再拿个倒数,明年便连这最低的补助也是没了的,全靠着柳山斋的卖酒钱撑着也不是个事。她被他提溜起来,人在屋檐下,没什么办法,也就磨磨蹭蹭地来了。

按照以往的情况,是没有哪个不长眼的要来山鹤门的。所以今日这一场比试和拜师,她许幻竹纯粹就是来打酱油的。

才坐下,许幻竹如往常一样,从腰间取下一个酒囊,将酒水倒到面前的茶盏里,颇有兴致地喝了起来。

她今日穿得随意,一件淡绿色的宽袖长裙,腰上系了一根玉色的丝质长带,一头长发随意挽起。这时候懒懒地靠在竹椅上,风一吹,宽袖柔柔地垂落在脚尖,任谁看了都是一副洒脱不羁的风流姿态。

隐在这犄角旮旯,没人注意她,她也自得其乐。

上座处若有若无地投来一道意味不明的目光,许幻竹有所感应,偏头望过去,又见众人聚精会神地望着台下,于是转过头来也跟着往台下看了两眼。

场下的比试不知什么时候已然停下了,猝不及防就进入了拜师的环节。

心有自知之明,这绝对与他们山鹤门没什么关系。

于是许幻竹手里端着一杯酒,刚送到嘴边,这时下头忽然传来一道声音。

那声音清朗盈耳,掷地有声,一字一句说的是:“我要做她的徒弟”。

许幻竹寻着声音,跟着抬眼往下看,入目是一道颀长的身影,一身倜傥利落的玄色长袍,袖口紧窄,衣摆飒然。

隔着人群,隐约能看出是个风姿如玉的翩翩少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