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烦。”李家豪看向路初阳,“我爸总让我跟你学习,我跟你学什么啊。”
“拍电影学不。”路初阳说,“你帮我搬设备,一天二百块。”
“抠门。”李家豪说。
坐在角落最为格格不入的倪鸿,端着一本尼采的《论道德的谱系》,他翻过一页,悠悠地说:“生命没有意义。”
“……”路初阳看向曾嘉霏,“今天有什么活动?”
“喝酒,聊天。”曾嘉霏说,他握着身边姑娘的纤纤玉手,笑眯眯地说,“佳人作伴,美酒相陪,何不快哉。”
“哇,我们中间真的没有正常人。”祖宁说。
“什么是正常,什么是不正常,难道和大众不一样就是不正常吗。”倪鸿装模作样地推一下眼镜,“人生的终极奥义是禁欲。”
“?”路初阳没听懂倪鸿的逻辑,未等他开口追问,李家豪已经受不了地伸手没收倪鸿的书:“快他妈闭嘴吧,烦死了。”
“说到禁欲,路导,”祖宁朝路初阳挤眉弄眼,“你回国后,就没开荤吧?”
“啧。”路初阳左胳膊支在桌面,手指抵着太阳穴,意味深长地说,“没有遇到特殊的人,自然没有原始的冲动。”他长相出众,是五个人中最为优秀的那个,浓眉大眼,英俊阳光,笑起来带着孩子气。他穿着鸦灰真丝衬衫,颈间解开三颗扣子,露出清晰的锁骨和一条红翡项链,一副纨绔子弟风流倜傥的模样,登时惹得挨着他坐的女孩脸颊微红。
“不愧是导演,说话就是有水平。”曾嘉霏吹捧道,“你瞧瞧咱们在座的几位姑娘,哪个符合你心里的特殊?”
“这——有点难选啊。”路初阳拉长声音,目光扫视一圈,落在身边的女孩身上,他伸出手,十分绅士地说,“阿瑶,等会儿酒过三巡,麻烦你帮我叫个代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