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许琢云说。

“谢谢。”边野笑着,“但如果你考虑清楚了,你对我没有我对你一样的感觉,也要诚实告诉我。”

凌晨三点,海边夜风渐大,也许是快要涨潮,空气里飘来很重的腥咸气息。

许琢云有些冷,边野帮他把棉袄的领子立起来,拉链拉到最上,许琢云的下巴埋进毛绒领子中,不好意思看边野。

“怎么现在还是不看我?”边野问。

许琢云觉得边野明知故问,没理他。

边野揉他脑袋:“我们原来也是这样,这些都是很普通的动作,你不用害羞。”

许琢云瘪嘴:“人艰不拆,你别戳穿我啊,如果以前我知道你喜欢我,当然不会理这么理所当然让你照顾辛苦。”

“就算知道,以前可以,现在也可以。”边野说。

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坐了一会儿,许琢云努力适应他们关系的转变。

其实回顾过去,边野给出的暗示并不少,说到底是他想得简单,从来没觉得哪里不对,等窗户纸被戳破,回看才有种“原来是这样”的感觉。

过去十几年都是这么过的,以后确实也可以。

许琢云想通,装不下去高冷,恢复本性,又变成话痨,问边野这些天都在忙什么,边野就给他讲自己的工作,讲遇见的人。

有的没的聊了十多分钟,天色逐渐泛白,海鸟开始低鸣,许琢云这么多天里第一次感到困倦,打了个呵欠。

边野问:“累了吗?”

“嗯,好多天没睡好。你录节目那么忙,大半夜还要抽空过来,应该也很累吧?”

“有点,所以才来找你,见到你之后就没那么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