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院不算大,总共三层,但科室尽全,装修华贵,走廊里有股淡淡的铃兰花香,起到安心宁神的效果。
但许琢云一点也不安心,颓丧地弓着腰,手肘撑在腿上:“我好像把事情搞砸了。”
边野摇头:“不是你的错。老师突然安排了一个集体合唱,我五点多的时候被拉过去彩排,手机放在礼堂被人装错了,没能及时给你消息。”
许琢云看着边野额间贴的纱布,满目心疼:“你还有哪里受伤了吗?刚刚好像听见你撞到了什么东西。”
边野下意识地把后背贴近椅背:“没事,别担心。”
许琢云狐疑:“后背?”
“真的没事,就是撞上车位锁了,圆弧形的,我没受伤。”
许琢云乞求:“让我看一下吧,我不放心。”
边野受不了这个眼神,只得跟着许琢云来到一间无人使用的免费医疗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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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疗室内摆放了一张干净的担架床,柜子上有基础的外伤药品。
许琢云关好门,二话不说就伸手去解边野的衬衣纽扣。
“等一下,我自己来!”边野狼狈地挡住许琢云的手,心里叫苦不迭,慢吞吞从下往上解衬衣扣子。
许琢云催促:“你快点。”
边野加快解扣子的速度。
许琢云一把掀起薄薄的衬衣,看见边野背肌上有一大条淤青,刚好从脊椎上横过,中间已经肿起来,往外渗着血珠。
许琢云倒吸一口气,满心自责内疚,打开碘伏和药水:“你后背伤得很重,等会儿还要演出,可能会牵动伤口,得先处理一下。把衣服脱掉吧,我给你上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