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琢云凑过去揽边野的肩:“你这么有才华,长得又帅,到底在担心什么?”
边野半真半假道:“穷。”
许琢云扁扁嘴。
确实是穷,不过人间各人有各人的活法,穷了这么久,还不是好好活着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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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掉设备,边野带着许琢云离开了音乐室。
关上门,他看见一个戴着卫衣兜帽的人坐在走廊暗处的椅子上,戴着口罩,只露出细而小的眼睛。
边野觉得这个人有点怪。
没人会在初夏戴口罩。
下到一楼,他仰头看位于五层的录音室,他关了的灯又亮起来,兜帽男的身影消失在走廊,应该是进去了。
许琢云也抬起头望过去:“怎么了?”
边野摇摇头:“没什么,有人在我们之后进去录音而已。”
许琢云困倦地打了个呵欠:“都快十点了,这么晚还来录,挺努力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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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五,音乐学院校庆日。
晚会晚上七点开始,边野上午九点钟进行终轮彩排,带着鸭舌帽上台演唱。
前几次彩排都是清场进行,台下没几个观众,这次严控时间走流程,礼堂里表演者、工作人员零零散散地坐着,还有大几十人。
歌曲到了高潮,伴奏迭起,边野压着情绪唱,不能免俗地观察这观众的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