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放将信将疑,暂且搁置了边野,又问:“那你呢?”

“我我只是没遇上合适的人而已,爱情不是人生的全部,不是所有人到了年纪就要去谈恋爱,也不是所有人都得卿卿我我才能活,你能明白吗?”

此时,顾放也痛苦地捂住了耳朵。

许琢云三观端正,活泼开朗,骂人打架旷课三不沾,还有个人见人爱的buff。

唯有一个毛病,就是喜欢给别人灌鸡汤讲道理,不管别人听不听,反正他自己乐在其中。

顾放深受其害。

隔天,许琢云在图书馆奋战一整天,踏着夜色回到宿舍,洗完澡,收到边野发来的最新deo。

作曲编曲不是小工程,看来边野是熬了一天一夜。

许琢云期待地播放。

前奏渐响,主歌低沉。

冰川、深海、白日。

曲调如潮水般将他包围,所有冷色的东西在眼前流动出具象,被大提琴、风琴和复古的噪声点勾勒殆尽。

进入副歌,旋律在间奏的铺垫下急速拉升,激烈却不显跳跃,电吉他搭配大鼓,冷调中添加了暖色,气势和节奏感顺势而起。

这首歌和他听过的初版几乎完全不同,也不似原来那样跳跃。

每小节衔接顺畅,和弦剑走偏锋但不突兀,整体荒诞与真实交织,如同冰原上燃起火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