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抽屉里找了外用伤药和纱布绷带,走回床前,丝毫不需要做心理建设,直接徒手撕开了他被血浸透的制服。

在此期间,她顺便多欣赏了两眼。

无趣归无趣,有一点得承认,虽然时空管理局从不缺帅哥,但祁陵算是格外长在她审美点上的,说白了就是看着舒服。

不仅如此,这男人身材也不错。

果然,在荒山牢狱待得久了,是得看点新鲜的美色来换换心情。

脱掉的制服被随意扔到地板上,那道撕裂外翻的伤口触目惊心,她目光微转,刚想去拿旁边的纱布,突然又像反应过来了什么,神色骤沉移回了视线。

她的眼神,瞬间变得阴冷无比。

在祁陵的心脏位置,被鲜血溅染的紫金图腾如同触须向外延展,正缓缓显现出皮肤下血管的纹路。

* * * * * *

祁陵昏迷了十几个小时,等再次醒来时,发现自己的上衣已经被完全脱掉,连伤口都被包扎好了——尽管包扎的手法实在不怎么高明。

而沈沧澜正搬了张椅子坐在不远处,叼一根烟微微仰头,不晓得在冥想什么,烟雾随着她呼吸的频率上升飘散,很快就消失在天花板的缝隙间。

她似乎没怎么变,还是和以前一样,慵懒随性,美得不可方物,偏又透出令生人勿近的寒意。

但终究是,恍如隔世。

“沈执行长。”

祁陵低声唤了这一句,然后就没了下文。

这称呼有些久远,沈沧澜单手把烟掐灭,垂眸似笑非笑地看向他。

“我早就不是执行长了,你还活在过去呢?”

他叹了口气,像是无奈,又像是自嘲:“确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