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逢不若……”颜苏低声将这四个字吟念了一遍,然后轻轻一笑,“其实,真正的魑魅之物,是我啊。”
痛苦吗?
似乎没有。他只是感觉到疲惫。就像坚持了二十个小时的手术后,身体的每个部位都不想动弹,更不想继续思考。
他在柔软的大白身上闭上眼睛,却久久无法入睡。
从颜苏家离开后,方若好觉得自己连开车的力气都没有了,于是给李秘书打电话,拜托他开车送自己去贺宅。
李秘书一如既往地高效率,一边开车,一边跟她汇报工作:“《录取线》的拍摄进度十分顺利,但我们是否应该在宣发上增加资金投入,毕竟谁也不知道陆阿吾到时候会做些什么……《滑冰少年》剧组各种状况层出不穷,预算也一直在增加,要不要换个监制?对了,它的名字还没定好,《滑冰少年》这种
片名,一看就不是能爆的吧……”
方若好静静地听着,没有做出任何回应。
李秘书不管她,一路说个不停。他的声音在小小的车厢里高低起伏着,让人生出“陪伴”的错觉。
起码不是自己一个人……
这么多年,人来人走,其实严格说起来,自己始终是一个人。
父母没有给她“陪伴”,老师没有给她“陪伴”。本以为男朋友可以一起走下去的,现在看来……
“李秘书。”方若好一开口,李秘书停止了絮叨。
“看过那条微博吗?老公一个月给你十一万,但不回家不带娃不承担其他义务,如果你是妻子,会同意吗?”
李秘书哈哈一笑:“看过看过。底下绝大多数女孩都回复愿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