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若身家清白,为何隐姓埋名?若是光明磊落,又为何无故出手伤人?”谢灵峙看向云之墨,心跳加快,屏息防备。
他不齿云之墨的手段,又畏惧他的能耐。
云之墨道:“不告知姓名原就是看不起你们,不欲与尔等为伍,至于伤人一事……我不是已经将那人的舌头接了上去?”
“那你又为何因一时不忿撺掇阿茴替你杀人?!”谢灵峙质问。
这回不待云之墨开口,奚茴便道:“是我自己想杀他,他让哥哥不高兴就该死。”
她将云之墨护得严严实实,弱小的幼苗还想替参天大树遮风挡雨。
楼下云之墨低声笑了起来,阶梯旁的地灯暖光落在他的身上,似于男子周身形成了几层光环。
云之墨道:“我现在就很高兴了,小铃铛,下来。”
奚茴眨了眨眼,她奇怪地朝云之墨看去:“你不生气了?”
云之墨摇头摆扇,双眉微抬,非但没有生气的模样,甚至心情甚好,那双眼都因心情不错而弯弯。
既然他不生气了,那阿成也不必杀了。
谢灵峙瞬间察觉到奚茴所有防备与戾气于这一瞬卸下,她扭着手腕重新看过来的眼神也没有方才的偏执狠厉,平静地朝他伸手:“小刀还我。”
谢灵峙握紧匕首没还给奚茴,转而对云之墨道:“我要与你谈谈。”
“你不配与我谈。”云之墨朝奚茴勾勾手:“过来,我带你去吃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