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与影子哥哥结契了,他是她的鬼使,除非她死,否则他要一生跟在她身边的。
谢灵峙见她这般直白,心略沉了沉,又问:“那你可知那位公子对你也如这般所想?”
“自然,他既答应了我,当然得陪我一辈子!”奚茴微微抬起下巴,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。
谢灵峙倒是没想到他们已然考虑得如此长远,他想了许多,自将奚茴带出行云州,谢灵峙便没打算将她再带回去。姑姑从来对她不好,想必也不会为她将来的婚事费心,谢灵峙本也没想过那么多,如今情况摆在眼前,他虽无措,却还是将奚茴的终身大事扛了下来。
“这种事还要长远计划,你如今年纪尚轻,不必急着考虑。”谢灵峙道:“你是姑娘家,总归要矜持些,待年城之事结束,我再请那位公子吃茶。”
请他吃茶,便是要交换底细。谢灵峙不知云之墨的身份也不放心奚茴交友,于旁人眼里他们的确有些过分亲近,可谢灵峙还是看见了些不一样的东西。
他知奚茴自私,却见奚茴愿意拿那么多银钱只为给云之墨住一间上房。
他也知奚茴很懂谨小慎微,可在提起云之墨时她总率先出头,把人护得滴水不漏。
这是奚茴第一次如此袒护在意一个人,谢灵峙深知不可打压,否则她会极力反抗,但也不能过分纵容,就怕风筝断线拉不回头。
“谢阿哥今日说话怪怪的。”奚茴将枕头放在桌上,歪着头眯起双眼打量谢灵峙。
他这么说,就好似很关心她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