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书念其实也踌躇了好久,但一想到回去一个人,闭上眼脑子里就是刚才看到的那只眼睛,背后就忍不住冒冷汗。
所以她还是选择无耻一点。
“我今晚能不能,睡你这?”她声音又轻又弱,低着头捏着自己绷紧的细白指尖。
陆行屿知道她是因为今晚的事心有余悸。
但他也害怕。
只不过怕的不是和她同一种。
“温书念——”
“不可以吗?”她声音委屈了几分。
陆行屿根本受不住她这样,很轻地叹了口气:“可以。”
她立马抬起头,眼神洒入一丝光亮:“那你等我一下,很快。”
十分钟后。
陆行屿看着扎着丸子头,抱着薄被过来的人,身上还换了睡衣,终于明白她说的等一下是什么意思。
她回去洗了个澡。
大概是他嗅觉太灵敏了,他离她明明不近,却能闻到她身上幽幽的花香,分辨不出来到底是什么花,但很清新,又莫名醉人。
她拆下头上的发绳,乌黑的长发柔顺地垂到胸前,皎白无暇的脸蛋应该是被沐浴的热气熏得透着淡淡的粉,整个人在客厅吊灯的笼罩下,格外乖软,又惑人。
陆行屿不自觉地别开眼。
余光里,她把被子在沙发上铺开,很快钻进去,然后又想到什么的朝他招了招手。
“怎么了?”陆行屿走到沙发旁蹲下。
“你进去的时候帮我把这个灯关了,换那个不亮一点的。”她从被窝里伸出一根手指,指了指过道的射灯。
陆行屿默叹了口气,起身,连人裹着被子一把抱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