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吱呀”一声轻响,防盗门缓缓合上。
光线全部被隔绝在内,眼前只剩下楼梯间的黑暗,这条楼梯,她走过无数次,也不需要手电。
凭着感觉往下走。
一只手缠上她胳膊,带着浓重难闻烟酒气的身体靠过来,熏得她想吐。
温书念躲了躲,退后两步:“卢峰,你干嘛?”
“我喝多了,头晕,走不稳,你扶我一下。”走出了那道门,没长辈在,他也不装着刚才的正经架子,显露出无赖流氓的一面。
温书念眼眸融在黑暗里,无声无息地暗下几分:“你走里面吧,有扶手,我给你开手电照——”
“别装了吧,这些天一直躲着我有意思吗?”
原来不是没看出来。
温书念料到了,也知道他现在没喝醉,想着他既然已经不耐烦地撕开脸面,就索性把话说清楚了。
“卢峰,我对你没想法,加你微信也是齐阿姨的意思,我明天会和他们说——”
“那你对谁有想法?今天送你回来那个男的?”浑身酒气的男人再次打断她,“别以为我没看见,你们两人一直走到楼底下才分开,他开迈巴赫是吧?温书念,我以前真当你是什么冰清玉洁的人,其实也不过是想攀高枝,以为自己来了新杭,读了大学,就有资本了?”
大学时,温书念也拒绝过不少追求者,其中不乏被拒了怀恨在心,在背后非议她的,但当着面这么侮辱自己的,他还是第一个。
温书念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:“他是我朋友,你不要——”
“朋友,是还没钓到吧?我听齐惠说你在给有钱人家小孩做家教,是这个吗?还是两边都钓着?”他说着,又攥住她手腕,难闻的烟酒气再度扑面而来。
温书念恶心地想吐。
恨不得现在就突然用力把他从楼梯上推下去,没记错的话,这层楼梯转角的扶手底下是有根生锈的钉子的,最好他能摔下去时能一下插进他脑袋,捅他个脑浆迸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