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包厢,徐楚河跟在后面问:“我说圆圆,你不是看不上秦峰么,怎么想着跟他合作了?”
他和时然本来就是陆鸣殊组局才过来的,现在正主都走了,他们自然也没兴趣多留。
陆鸣殊用指尖卷着垂在胸前的一小撮头发,玩味地笑笑:“我可没说一定合作啊,只说坐下来谈谈,至于到时候谈得拢谈不拢,那可不好说。”
徐楚河噗嗤一声笑了:“你可真是……”
陆鸣殊:“不过和秦家合作是个不错的选择,秦峰虽然是个废物,但他大哥秦杉是个有能力的,前两天我们还一起吃过饭。看来秦峰这是想从他哥手里抢肉吃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徐楚河更乐了,“怎么的,秦小废物想跟他哥争家产啊?真特么逗,凭他那点三脚猫的本事,给他哥擦鞋都不够……不过你真不找你那小哥哥啊?”
说话间三人已经行至车边。宋时然近来身体不大好,三不五时感冒咳嗽,徐楚河不放心,带他去医院做了检查,又千里迢迢从京市请了很有名望的老中医过来。
那老中医说时然是心气郁结,给他开了些开郁散结的中药,时然不爱喝,徐老畜生屁颠颠地在跟前哄。
因为喝药,宋时然最近都不能沾酒,自愿给两人当司机,所以只开了一辆车过来。时然先坐进去,徐楚河跟着钻进副驾。
陆鸣殊却没急着进去,站在车边点了支烟。
“不找。”
徐楚河适时露出点遗憾的表情。也不知道是在遗憾好兄弟和救命恩人兼初恋有缘无份,还是遗憾不能拿这事取笑好兄弟。
陆鸣殊猜测是后者。
“也是,谁知道小哥哥是弯是直,没准儿已经生了个小小哥哥了。”徐楚河说。
陆鸣殊掀起眼皮往车内瞥了他一眼,心想,果然如此。又想,我好好的时然弟弟,怎么就眼瞎看上了这么个糟心玩意儿。
眼睛不要的话其实可以捐掉。
“刚刚没喝够,要不上我家继续?”
“不。”陆鸣殊下意识拒绝。他甩下里头一帮子朋友,是想去找顾浔的。想他、想见他。
但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,快11点了,从豪情赶回去要大几十分钟,那人肯定已经睡了。明天还要上班,陆鸣殊舍不得打扰他休息。
“你们回吧,我打车。”他朝宋时然说。
“别啊,回家干嘛啊,还早呢,陪我喝几杯去,我为了你抛弃花花世界,你现在连酒也不肯陪我喝?还是不是兄弟了……”
徐楚河出来,把后座的门开了,强行将陆鸣殊往车里塞。“喝完也别回家了,就在我那住下,省得时然送来送去的辛苦,是吧时然?”
宋时然沉默了一晚上,一个字都没说过。这会儿也是。
后者自讨了个没趣,讪讪地摸了下鼻子,使了个狠劲把陆鸣殊推进车里,自己坐回宋时然旁边。“好了时然,走吧。”
宋时然便默不作声地启动了车子。
察觉到司机心情不佳,徐楚河也不敢再瞎BB,拿出手机默默问好兄弟:
——时然怎么又生气了?我说错什么了吗?你说他怎么这么爱生气啊我就不明白了!
——难怪那老中医说什么心气郁结,他这一天天的瞎生闷气,能不郁结吗。
——老头还说要他保持心情愉悦呢,否则长期这样对身体不好。你说我该怎么办啊,我都快愁死了。
后面跟了好几个崩溃的表情。
“……”陆鸣殊心想,我特么还不明白了,你脑子里面装的到底是豆腐还是浆糊,怎么能蠢成这样呢。
——要怪就怪秦峰吧。
谁让他哪壶不开提哪壶,非要往宋时然心窝上捅刀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