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。
为什么!
就这么喜欢与女人厮混?
都这么一把年纪了,还如此耽于女色。
这就是男人吗?
皇后一路沉默着走回凤宁宫,手中的一块丝帕,在不知不觉中,已经被她拧的皱皱巴巴。
她坐到椅子上,一言不发。
女官唤了她好几声,她才回神。
“娘娘,您怎么了?”女官满脸担忧,“是不是跟陛下闹别扭了?”
皇后抬手拢了拢鬓角,平静的说:“我既然作为皇后,就有责任劝诫皇上。他生气便生气罢。”
“可是皇上还留在珠妃那里呢。”
皇后咬牙:“本宫就不信,没人能阻止这么荒唐的事儿了!”
……
次日,规劝斥责皇帝,弹劾姜若白的奏书,如雪片一般飞来,堆满了太子李泓远面前是长条案几。
太监刘全跪在地上,麻利的整理着奏疏,小心翼翼说:“真够多的。”
李泓远却是始终面色沉静,随手拿起一本奏疏,认真看起来。
规劝皇帝的叠放在一起,弹劾怒骂姜相爷的,则放在另一堆。
还有一部分奏疏既没有规劝皇帝,也没有骂姜相爷,而是另辟蹊径,攻击起了盛宠无边的珠妃娘娘。
那些文官读一辈子书,真正的能耐不见得有多少,这言辞间骂人的功夫,却是一个比一个厉害。
活生生把珠妃骂成了祸国殃民的祸水,请求皇上废黜珠妃,以正朝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