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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流……放?”

“不然呢?你只心疼闻人宗去岭南气候恶劣,你以为皇陵那苦寒之地就舒服?”李泓远冷笑,“你自己好好想想,这流放之人,除非大赦天下,否则有什么回来的可能?你真觉得闻人宗还回得来?”

姜宁哑然:“你不是闻人宗,没有谋反。”

“本王便是什么都没做,只是活着,在太子那里,就是罪大恶极。”

“我明白了。”

“我来,只是告诉你一声,与你道个别。”李泓远说。

姜宁有些难以接受。

她和李泓远见不见无所谓,文赞和令姿怎么办?

难道真要他们再也见不到父亲?

气氛有些沉重。

马车到姜家门口,李泓远把她送到轮椅上,便要离开,但是被姜宁叫住了。

“殿下先别走,跟我来。”

“还有什么事?”

“你明天就要走,难道不去看一眼你儿子女儿?”

这倒也是。

姜宁看他跳下马车,没好气道:“看你抱女儿的时候满脸心疼,这会儿真让我怀疑你是不是真疼他们。”

李泓远没理她,径直往里走。

黄莺迎出来,推着姜宁回去,小声问了原委,叹气:“姑娘不明白吗,殿下这是舍不得,不忍心看呢。”

“舍不得才要多看几眼。”

“人家原是宫里最尊贵的皇子,这为了救咱们,连太子的位置都丢了,又要被撵出常安城,也许一辈子都不能回来。姑娘好歹心疼心疼人家。”

“我看你比我心疼。不如把你送给他做妾,伺候他去皇陵。”

“奴婢不要。”黄莺笑道,“殿下又不是没有妾,姑娘不去,她们肯定是要跟着的。不过,就算殿下去皇陵,咱们还是要搬回煜王府的,总不能叫煜王府就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