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恐怕是的。”
姜若白声音低沉,“陛下心思,常人难以琢磨。不管陛下多么看重煜王殿下,此次煜王和淮王二人,淮王毫不犹豫救驾,还为此受了伤。可煜王却放弃救驾,先去救别人。陛下心里会怎么想?”
“可是,陛下最看重的子嗣问题呢?煜王已经有了个儿子,淮王……”
“救驾成功后,淮王受伤倒地,淮王府来人报喜,说淮王的一个滕人受惊早产,诞下一个男丁。”
“这么巧?”
“就是这么巧。”姜若白摇头,“你们想想,在那样的情况下,陛下心里会偏向谁,根本不难猜测。”
屋里几人都沉默下来。
姜宁想到,之前煜王来的时候,在漆黑夜色中,虽看不清脸上的表情,但莫名觉得有些沉默。
他没有多说一个字,便急匆匆离去。
救完这里后,他必定是又朝皇宫赶去。
只是,为时晚矣。
决定来这里之前,他一定就想到了后果。
但他还是来了。
对于他那么个人,十几年里以做太子,当皇储为目标的人来说,做这个决定的时候,心里在想什么?
姜宁想象不出来。
姜若白打破沉默:“好了,天都快亮了,大家都累了一天,担惊受怕了一天,赶紧都回去歇一歇。”
“这个时候,哪里睡得着。”林紫紫说。
“事已至此,眼下也没别的法子。只能走一步,看一步。好在还只是立储,没有到改天换地的地步。都且安安心,天,塌不下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