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陷入死胡同,姜芜又问:“你知道你师父为什么会让你过来见我吗?”
文清榕想了想,说道:“我们下山前,师父都会让我们专门去拜会一下当地的前辈。用师父的原话说就是我们是小辈,前辈们得罩着我们。”
各门各派都顾及名声,同行小辈礼数周全上门拜访,就不能在他们地盘出事。
没想到道一门现任掌门私底下藏着这么多小心思,姜芜哭笑不得:“你师父还真是煞费苦心。”
何止是煞费苦心,简直是臭不要脸。
这不就等于是变相逼着人家要保护道一门弟子的安全。
到底是自家门派,姜芜也不好过多评价,肃然道:“你师父让你来找我,就意味着他已经选定你为道一门的下一任掌门。”
文清榕呼吸一滞,眼睛瞪得像铜铃,惊愕得连连摆手:“怎么会,真要选下任掌门,也该是前辈才对。”
姜芜失笑:“我是道一正门的弟子,当不了你们道一门的掌门。”
文清榕不解:“道一正门?可师父说过前辈是我们门派的弟子。”
师父也从未向他们提过道一正门的存在。
姜芜笑笑:“道一门入世,道一正门守世,本为同源,分工不同罢了。
道一正门分出道一门的时间不长,到我也才第四代而已。
你师父应该跟在第三代传人身边一段时间过。”
跟在道一正门的传人身边学习,是每一代道一门掌门的必经之路。
文清榕呼吸急促起来:“所以师父跟前辈是师兄妹的关系?”
姜芜半阖下眼眸,沉默数秒后声音变得悠远:“不,我师父是第二代传人,第三代传人是我的父亲。”
只是他没来得及真正接手道一正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