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晚上,文清榕盘腿坐在沙发,双目炯炯瞪着前方。
被分配睡沙发的褚蔚抱着抱枕缩在角落,娇滴滴说道:“文清榕,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。”
文清榕冷着脸,扭过头白了他一眼:“既然你志不在此,不如去找份普通工作,安稳度日,你现在这幅懒散模样实在碍眼的紧。”
“你以为我不想吗,可惜我家里有皇位要继承。”褚蔚做出伤神模样,“像我这样的人,注定无法平凡。”
文清榕见他插科打诨,懒得再理。
真要算起来,她与褚蔚并不算相熟,只是对方没皮没脸,自说自话的往上凑而已。
人各有志,她也没有立场用自己的标准去要求别人。
迟迟等不到回应,褚蔚觉得无趣,懒洋洋靠着沙发,好奇追问:“诶,你到底在干什么?”
文清榕一板一眼:“自省。”
因为姜前辈跟在身边,精神上有所松懈,被座敷童子迷惑落入陷阱,险些丢掉性命。
如若不是姜前辈,她不敢保证此次能全身而退。
褚蔚闻言露出见鬼了的表情,想要吐槽,又担心被轰出门去,生生把到嘴边的话都憋了回去。
眸光偏转,就看见姜芜站在后方,也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。
褚蔚下意识放下抱枕,拘谨地坐直身体。
单独面对姜芜时,他会情不自禁生出敬畏感,这种感觉与面对长辈时完全不同,是发自肺腑,由内而外溢出的惧怕。
姜芜冷冷的目光扫来:“你一直跟着我们,究竟想干什么?”
褚蔚被看得头皮发麻,心脏下沉,强撑着镇定,就在他要开口回答时,一道身影浮现在他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