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胜中午在群里发的消息在俞祈庭的心里一闪而过。
让她活久一点?
也不是不可以。
只要——
“不请我上车吗?”游盈盈觉得自己这样呆呆地看着他笑太傻了,努力克制着上扬的嘴角,扯了扯他的袖子,温热柔软的指腹触碰到个精致冰凉的物什,她下意识地摩挲两下,又两下,“好漂亮的袖扣,是一朵花诶——这是什么花?”
琉璃花无疑是喜欢她的,居然没有排斥她的触碰。
要知道有的时候,就连他碰都会被灼伤。
都脆弱成这个样子了,还要浪费生命力过度防卫。
俞祈庭淡淡地勾起唇角,眼底却没有笑意。
他不着痕迹地收回手,拉开了副驾的门,“现在请上车还不算晚吧?”
“当然。”游盈盈眯起眼睛笑,舒舒服服地坐了进去,已经把袖扣抛到九霄云外了。
自己把安全带系好,看着俞祈庭正提着她的行李箱往后备箱那走,她降下车窗探出半个头来,有点不好意思地指了指他手上的箱子,“我把它忘记了。”
俞祈庭抽空瞥她一眼,游盈盈圆润的眼睛顷刻间就恢复了神采,他听见她清脆的声音:“不过还好有你!”
笑容也甜津津的。
游盈盈是他遇见过的花肥里最吵的一个,将近半小时的路程嘴几乎没停下。
一开始俞祈庭还会耐着性子听,偶尔在必要的地方给出回应,时间一长他就无法将“温文尔雅”这层皮完美地披下去,隐藏在虚空之中的触手蠢蠢欲动地想要宣泄,他不想前功尽弃,只好佯装倦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