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夏自回廊后面转出来,问:“小殿下?”
宫人拖着的那个漂亮青年他曾见过,是亲王后面跟着的小太子。
小太子愣愣的看着他,湛蓝的眸子忽然溢出水光,他拘谨的站在原地,小小声:“哥哥。”
宫人连忙捂住他的嘴,低声告诫:“殿下,不能叫哥哥,要叫冕下!”
事情闹到这种地步,亲王曲夏已是不共戴天,而太子作为遗留下来的皇子,板上钉钉要被废除的储君,处境极其艰难,万一惹得曲夏不高兴,谁也不知道他会遭遇什么。
曲夏走过去,牵起他的手,微笑摇头:“没关系。”
他安抚道:“你应该和我同岁吧?不必叫我哥哥。”
小太子跟在他身后,像只战战兢兢的鹌鹑,他行为动作宛如幼童,面容却漂亮清俊的很,半点没有痴傻的痕迹。
曲夏忽然似有所感,问身边的宫人:“太子是天然痴傻吗?”
宫人一愣,犹豫片刻,道:“似乎不是,小时候殿下还是聪慧的,后来不知什么时候起,便成了这副样子。”
但具体询问什么时间,宫人也答不上来了。
皇室这些年屡遭动荡,格洛尔去世时遭遇了大清洗,现在工作的早不是以前的宫人了。
曲夏带着太子返回宫殿,对方在旁边犹犹豫豫蹭了半天,似乎是确认曲夏不会伤害他,越蹭越近越蹭越近,最后一头栽倒在曲夏腿上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