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和艾尔文约定的时间,还有八天。

为了防止被光脑定位,曲夏将光脑取了下来,有觉得手腕空荡,补了只古老的机械表,秒针分针滴滴答答的转动着,彰显着时间的流逝。

曲夏看了眼亲信,道:“你先出去吧,除了必备的饭食,接下来我就住这里了。”

说着,他拉开椅子,再次和数据缠斗起来。

亲信说了句好,替他拉上房门,接下来的一天,两天,三天,曲夏真的没有出来过一步。

亲信在门口战战兢兢,雄虫们总是享受被簇拥的感觉,难以忍受孤独,向曲夏这样几天不出门的极其少见,若不是送进去的饭食每天都有少,亲信都要以为曲夏在里面遭遇了不测。

但事实上,研究遇到瓶颈的时候,曲夏时常不吃不喝,在实验室熬上个把星期。

他对此有种非常纯粹的狂热,是师姐师兄眼中天生就该干这行的研究员,此时,在垃圾山旁,漆黑的地下矿洞中,他却出现了一种仿若‘心流’的神秘状态,这种状态调动了他的每一束神经,大脑的细胞高速活跃,屏幕上的数据映照在他的瞳孔,却仿佛直接连入了他的脑中。

七天后,实验室大门轰然开启,亲信压抑的抬起头,见小雄虫一手撑在金属墙壁上,虚弱的朝他看来。

曲夏几乎是摔在了门口的沙发上,睁着一双鹿似的眸子,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字:

“……快,给我搞点甜食……”

他的能量要消耗干净了。

亲信手忙脚乱,将蛋糕粉糊尽锅里,曲夏撕开能量饮料灌了好几口,情绪才平静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