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夏知道信息素崩溃的厉害,眼下叫人也来不及了,他微微咬牙,将针剂推入皮肤。
药液缓慢下降,艾尔文松了一口气,靠着床尾闭目调息。
后颈注射的地方出现了小小的血珠。
曲夏从一旁扒拉来药箱,取出创口贴,私下胶带,规规矩矩的贴在艾尔文的后颈。
艾尔文闻到了药膏的味道,微微偏头:“不需要这样,过一会儿就愈合了。”
这点小痕迹,对雌虫不算什么,也不怎么疼。
曲夏点了点那处的皮肤:“可是留痕迹了。”
那处的皮肤同别处不同,经不起折腾,有轻微的疤痕,艾尔文一哂:“我不在乎这个。”
他说着,就想揭开创口贴,继续没处理完的事情。
曲夏按住了他。
他冰冰凉凉的手指点上创口贴,按住了艾尔文的动作,轻声问:“我从没有学过注射,没有扎疼你吧。”
艾尔文在好笑中感到了一丝丝的荒谬。
这个荒星来的小雌虫把他当什么了?易碎的瓷娃娃?刚出生的小虫崽?就那么一点点的疼痛,对帝国的上将而言算得上什么。
他不是很能理解洛克是怎么长大的,他明明无父无母,家境贫寒,却过分娇生惯养,烫着也能哭,像是在期待和爱护中长大的那种孩子。
艾尔文微微出神,不自觉的想到了垃圾星上的军师。
军师也是这样,好像指使着俘虏搬搬垃圾,就是天大的刁难,给了他个不轻不重的铁块,还问他要不要停下来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