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啊,艾尔文张开紧攥的手,生出一股恍如隔世之感。

什么意思?

雄虫割破手掌,逼出信息素,然后直接给了他?

不是为了折磨拷问,那是?

曲夏的声音从背后响起,带着点小埋怨:“天,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精神海,太糟糕了,你是把自己搞成这样的?”

艾尔文一时无言。

他有种茫茫然不真实的感觉,分不清现实和梦境,甚至有一瞬间,他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死在了流寇手中,这件破败的小楼和楼中的雄虫都是濒死的幻想。

这太荒谬了,一只雄虫划破手掌逼出血液,是为了安抚他的精神海?

在艾尔文怔愣的时间,曲夏解开了椅子上的束缚带,他拍了拍艾尔文的肩膀:“好了,结束了。”

然后曲夏拉开实验室的门,率先走了出去。

艾尔文安静的坐在拘束椅上,绑带已经解开,他却纹丝不动,仿若一尊成膜的雕塑。

曲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:“好了没啊?我饿了,过来做晚饭啊!”

艾尔文这才如梦初醒,摸着墙壁走出了实验室。

他强硬的取过了雄虫手中的绷带和药物,在曲夏不解的表情中按着雄虫的肩膀,将他牢牢按在了沙发上,然后半跪下来,执起他的手,将药物涂抹上去。

艾尔文看不见,但他的动作比谁都细致,捧着曲夏的手掌,像是执事捧着少爷,管家照顾着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