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修好好的洗了个手,将每个指缝都揉搓干净,他一想着这具身体继承着楚滇的基因,就恶心的不行。
他从洗手间出来,凯里和伊西斯还在谈笑,克莱尔在一边安静的喝汤。餐桌上的白瓷碗中淋着蜜色的酱汁,盘中摆着青红的尖椒和翠绿的青菜,白色的贝壳托着柔软的蚌肉,在暖黄的灯光下反射出惑人的光泽,他们看起来其乐融融,像真正的家庭晚饭一样。
这是楚修两世都不曾从真正的血脉亲人身上得到的温暖,他的亲爹没给过,便宜爹更不可能。
便宜爹撞死了原主,而亲爹将他当赚钱工具,而现在,他和凯里伊西斯在一起吃饭,甚至有人帮他剥好了虾。
伊西斯在帮他剥虾,他率先注意到了愣在旁边的楚修,笑着招手:“过来呀,愣着干什么?”
他说着,将一叠鲜红的虾肉倒进了楚修的碗里。
楚修忽然眼前发酸,他上前一步,从背后抱住伊西斯,径直将脸埋了上去。
前世今生,那么多营营苟且,那么多肮脏不堪,只有这个人是那么的干净,钱财说抛就抛,不轻贱俯视任何人,那怕是对一个小小的调酒师。
伊西斯夹菜的手一顿,安抚似的摸摸他的头毛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事。”楚修道,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:“晚上想要你帮我洗澡。”
伊西斯一顿: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