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口喝掉了牛奶,面对着伊西斯躺下,将头蹭到自家雌君的怀里,将腿挤了过去,小小声:“让我蹭蹭。”

血气方刚的,太难受了。

伊西斯又笑了。

treau实在是太好哄了。

要是别的雄虫这样生气,雌虫不但要献出大半财产,还得卑躬屈膝,受上几鞭子,他家的雄虫只是要蹭蹭。

可爱。

雄虫蹭得被子乱糟糟的,头上的呆毛也一翘一翘,他匆匆洗漱了一下,重新钻回被子,然后瞬间感觉到了疲倦,楚修打了个哈欠,关上了床头柜的小台灯:“晚安。”

“晚安。”伊西斯在黑暗里说,接着,他轻声补充,不知道是说给自己还是谁:“其实今天晚上,我有哦。”

他有不悦,他有生气,他的心脏不堪重负,他的胸腔酸涩难当。

他对这只雄虫,有独占欲。

但这是不应当的。

伊西斯垂着眸子坐在黑暗里,有一搭没一搭的揉着雄虫柔软的发顶。

独占的日子会持续多久呢?从古至今,帝国从没有雌虫能独占一只雄虫。

况且他比楚修大那么多,身体又隐疾遍布,地下钱庄的所有盘口都压他活不过一个月,而这世上有那么多和楚修年龄相仿的青年才俊,更年轻,更漂亮,更鲜活,也更健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