测谎仪在搜刮诺维尔的精神海,强制他复现那天的所有记忆。
针对精神海的任何攻击都是非常难受的,更何况这种像梳子一样刮一遍的情况,测谎舱中的诺维尔瞳孔放大,露出了痛苦的神色。
而在精神海的记忆中,他正在进行设备组的巡查工作。
楚辞听见诺维尔的光脑滴了一声,艾尔文上将的声音传来:“诺维尔,来我办公室一趟。”
“是。”他的雌君低声应是,将任务交接给了属下,转生朝主帅的专属工作室走去。
审判官提醒:“我们需要知道艾尔文身上的所有细节,接下来精神读取的强度会进一步拉高。”
旋即一阵剧烈的耳鸣,连楚辞都恶心想吐,他眼前画面进一步扭曲变形,最后定格在了艾尔文身上。
上将衣着随意,袖子起来,露出一截小臂,他沏了一壶茶,示意诺维尔在对面坐下。
测谎舱外,记录官扣着笔尖,随时准备书写,接下来他们说的每一句话,都是极为重要的供词。
艾尔文是否叛变,如何叛变,叛变是否牵扯到了第一军,都与供词有关。
星网上的弹幕密密麻麻。
“艾尔文说了什么,说他要叛逃,叫诺维尔一起走吗?”
“那诺维尔是想走,但是没走成?”
各种言论纷繁复杂,楚辞像影子一样跟在后面,也不由站直了身体。
但是后面的对话一切如常。
艾尔文提了一些有关布防和军备的话题,都是上将职责内再正常不过的询问,诺维尔也平静对答,没有丝毫出格的地方,仿佛这只是上司和下属之间最平常的一次对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