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查官不再多说,起身离去,带跟的长靴踩在医院的瓷砖上,留下一串冷硬的足音。
医护人员起身给诺维尔解开拘束,然后搀着少将回到病房,忍不住嘱咐:“少将,您不该这样对待调查官的,您的精神海经不起二次的折磨了。”
诺维尔是一众伤患中情况较为严重的那一个,医生每日密切监视他的状况,他的精神海波动极其剧烈,有等级持续下跌的风险。
医护人员道:“您要知道,他们总有办法让您说实话的。”
诺维尔淡淡嗯了一声。
诺维尔看上去油盐不进,医护便也叹了口气,将他推进病房:“如果有需要,请您按下呼唤铃。”
他关上了病房的门,荒星的医院是监狱改造的,厚重的铁门从外部合拢,只留下一扇a4大小的窗户,透过几根并列的竖向栏杆,可以看见荒星灰蒙蒙的天空。
诺维尔打开通讯器,问:“能帮我查看一下光脑的消息吗?”
为了防止有重大嫌疑的少将和外部联络,军部收走了诺维尔的光脑,只给他留了一个通讯器,如果他想要联系谁,需要通讯器那边代为传达。
“您好,没有消息。”
“……”
诺维尔握紧通讯器:“请您确认一下,我的雄主那边,没有消息吗?”
昨日被推上诊疗床前,诺维尔拼着最后的力气给楚辞发了消息,他后来昏昏沉沉,试想过楚辞的种种反应,比如他可能会不解,会疑惑,在得知情况后,他可能会迟疑,会愤怒,也许还会有那么一点点难过,但他没有想到,楚辞会不回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