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当时地下室里没有那只雌虫,没有那个电话,又会发生什么?
那现在这个沙发上盘腿嗦饮料的好看雄虫,会不见吗?
楚辞不得不从沙发上滑下来,和诺维尔一起半跪到地毯上:“你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诺维尔站起来:“抱歉,我去趟洗手间。”
楚辞只能道:“你去吧。”
在诺维尔去洗手的档口,门铃再次响了,林秘接到了楚辞的同事,正招呼楚辞一起去。
楚辞站起来,冲着洗手间:“诺维尔,我走啦?”
随后,飞行器启动的声音传来,诺维尔用手抹了把脸,再次埋进了洗手台的冷水之中。
过了两分钟,诺维尔抬起脸,镜子里的雌虫形容狼狈,湿发粘连在面颊,眼角眉梢都在淌水,水珠在耳后汇成一股,然后顺着下巴一路流下。
他对着这副惨淡的尊容看了半响,忽然笑了。
如果说医院的照顾是引线,刑官面前的回护是星星之火,那么此次雄虫拒绝拉特兰的举动便是干柴烈火,诺维尔一边恼怒雄虫的不顾安危,一边又忍不住放肆沉迷,两种感情相互拉扯,烧得他五内俱焚。
林秘还说他生性寡淡,不爱去争,从前或许如此,但从今往后,再也不会了。
今日的情绪如此鲜明,如此浓烈,将诺维尔淡漠的面具硬生生撕开了一个口子。
嫉妒,质问,试图干涉雄虫的决定,桩桩件件都是足够再进一次教管所的大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