诺维尔沉默了半分钟。
片刻后,他轻轻叹了口气:“告诉。”
他的雌君是什么状况,可能造成什么样的危险,楚辞有知情权,亦有选择权。
诺维尔会尊重他的任何选择。
此时,隔着厚厚一道金属门,楚辞犹疑地扣上了把手。
先前走的时候没反应过来,钱交到一半,楚辞就感觉不对。
如果是人族的话,如果得了难以治愈的疾病,医生一般会支开病人,和家属交代病情,虫族不太一样,雌虫最大的威胁就是他们的雄主本身,那么支开雄主,和雌虫交代病情,也是完全合理的。
更何况虫族的光脑功能发达,上次楚辞住院也是一键缴费,何必要把他支开呢?
但人族的楚辞家教良好,向来是个绅士体贴的人,别人不想让他听的谈话,他就不凑上去探究,免得添麻烦,但是诺维尔这件事又太重要了,楚辞没法接受任何欺瞒,他深吸一口气,扭开把手,先声夺人:“诺维尔,你……”
诺维尔坐在诊疗床的边缘,静静的看着门口,楚辞进来的瞬间,他站起来颔首:“雄主,我有事情和你说。”
楚辞略显意外:“你说?”
诺维尔还有率先开口的一天?
诺维尔平铺直叙:“我的精神海状况不是‘危’,而是逼近‘危重’,换句话说,即使我是s级的军雌,也有狂化后伤害到您的风险。”
凯尔屏住了呼吸。
他害怕这只雄虫陡然惊惧,暴怒,然后做出什么诺维尔无法接受的决定。
但楚辞只是歪了歪头: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