诺维尔道:“我做了惹怒您的事情,还在您和我说话的时候出门了,如果这样能使您消气,请使用您喜欢的工具。”
雌虫不惧怕鞭笞,只惧怕无休无止突破底线的折磨,但诺维尔有种无端的笃信,雄虫不会尝试突破他能容忍的极限。
楚辞轻轻叹了口气,最后一点怒气也弥散了个干净。
……诺维尔就是一只傻虫子,他为什么要和一只傻虫子生气。
楚辞伸出手,将他的雌君抱进怀里,他坐在洗手台边缘,诺维尔半跪在地上,楚辞刚好能揽住他的头,将雌君的额头抵在他的胸膛上。
隔着一层皮肤,肋骨下的心脏有力地跳动着。
楚辞掌心放在了雌虫的头发上,轻轻揉了一把,人族的老人常说,脾气倔强的人发质也粗糙硬质,但诺维尔的发质一点也不硬,那一头柔软的银发摸起来顺滑的很,揉乱以后毛茸茸的,像家里的懒人沙发。
楚辞忽然道:“诺维尔,我想买东西了。”
诺维尔抬头看他,有些微的疑惑,雌虫的工资卡就在雄虫手中,楚辞想买东西不必知会他。
他问:“您是钱不够了吗?”
诺维尔的工资卡上还有巨额的财产,如果这都不够,只能是雄虫想买一颗星球了。
他眷恋地依靠在雄虫温暖的怀里,贴着胸膛听那颗心脏跳动的声音,身体懒洋洋的发软:“马上就是第九次远征了,我能获得不少战功,您缺多少钱,给我报个数吧。”
好像只要楚辞报数,他就一定能拿出来一样。
但是楚辞不想买星球,他只是将下巴抵在雌虫头上,蹭了蹭那一头长发:“我要买新的飞行器,那个紫色的茄子好丑,今天我从上面跳下来,你的同事都在看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