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辞一动不动任他看着,琥珀色的眸子专注地回望,里面只有诺维尔一个人的影子。

最终还是诺维尔先顶不住,仓皇地移开了视线,他垂眸盯着地板,不住的想:

……这又像是一个幻想出来的梦境了。

但雄虫的气息和体温是做不了的假的,楚辞看见这只傻虫子又在发呆,便执起他的手,做了出门的瞬间他就想做的事情。

他翻开雌虫的掌心,在上面轻轻印了一个吻。

和上次用信素治疗的吻不同,楚辞没有停留太久,他的唇微微沾上雌虫的手心,很快便抬了起来。

这是一个不带任何其他目的或者欲望的吻,只是雄虫想这么做了,就像是吻一片蔷薇新绽的花瓣,他轻轻点了点雌虫的掌心,温声道:“嗯?又掐自己?下次不许了。”

诺维尔问:“您要收回这个权力吗?”

他抿着唇,像是不太开心。

楚辞一愣:“什么权力。”

雄虫总是朝令夕改,随意赐下恩惠又随意收回,诺维尔本不该对此有什么反应,但楚辞的表情那么温和,语调也那么温和,他沐浴在这片温和之下,忽然就生了两分委屈:“当我掐破掌心,就可以联系您的权力。”

楚辞微微叹了口气。

他很难描述如今的心情,复杂,涩然,各种难言的情绪沉颠颠地压在心脏上,让他只想把这只傻虫子抱的更紧一些,楚辞执起诺维尔的手:“当然还可以联系我,但不是像你那么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