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,请您进来。”
诺维尔的声音从门后传来,声音微微发哑发颤,雄虫叫他乖乖坐在办公室别动,他就真的呆坐了半天,直到楚辞推门进来,诺维尔才抬起视线,而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屈膝想要下跪。
“别跪!”楚辞出声阻止:“不要下跪!”
诺维尔顿在原地。
其实下跪对不受宠的雌虫而言,比起屈辱,更多的是安全,跪姿能让他们护住腹部的要害,将更耐责打的脊背暴露在外,雄虫不让跪,诺维尔就只能无措站着。
他尽力扯出一个笑容:“劳烦您亲自跑一趟,很抱歉我的消息打扰了您,如果您想要使用鞭子的话,军部有戒鞭,只是重量很大,并不适合雄虫挥舞,也许您能允许我叫一位副官……”
他剩下的话顿在了喉咙里。
雄虫抱住了他。
站在门口的雄虫大踏步的走了过来,一把抱住了诺维尔,他按着雌虫往怀里带,力道大的像要把他揉进骨血,楚辞单手扣住诺维尔的头,用力抚摸他银白的长发,五指深入发缝,强硬地将人按在肩胛。
“抱歉……”楚辞轻声道:“我不该冷着脸,我应该先和你说清楚的。”
诺维尔怔怔感受着这个拥抱,他双亲去世的早,没有雌父教养,艾尔文上将又作风冷硬,吝啬于给与拥抱,故而楚辞这个举动,几乎是诺维尔有记忆以来,他第一次被人这样拥抱。
……很温暖。
雄虫抱的很用力,双手紧箍,手臂收紧,诺维尔却一点也不觉得难受,他被楚辞完全抱在怀里,雄虫的体温透过布料传来,相贴的每一处皮肤都烫的令人恍惚,而他的头就埋在雄虫的肩胛,下巴靠着雄虫的颈窝,楚辞的手扣在后脑,他甚至能闻见雄虫身上浅淡的信素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