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辞透过玻璃,看向他一言不发的雌君:“诺维尔?”

玻璃的正前方是谢顶的医生,诺维尔站在斜角,低垂着头,从楚辞的角度,只能看见他一小节苍白的脖颈。

诺维尔的脸色很不好。

楚辞扣住对讲机:“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检查。”

诺维尔抬起头,试图挤出一个微笑,但这不是他常用的表情,最终只是无力地勾了勾唇角,他轻声问:“雄主,这里所有的项目都是你勾选的,对吗?”

楚辞不明所以:“是的。”

雌虫的的检查当然只有雄虫能勾。

诺维尔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褪了个干净。

他抿起唇,又想起雌君手册的规定,雌虫不得在雄虫面前做出咬唇一类抗拒的动作,于是转换成一个虚浮的笑意:“好的,我明白了。”

他顺从地拉开后背上的拉链,露出翅囊:“我们开始吧。”

“等等。”楚辞出声打断:“你明白了什么?”

他怎么什么都没明白?

诺维尔已经恢复了惯常的清冷表情,好像他对接下来的事情毫不在意,他一板一眼的回复:“我明白这场手术确实是雄主的要求,我会顺从。”

楚辞怔愣:“什么?”

谁做手术?诺维尔?

可是他的雌君不是后背受了伤,抹抹药就好了吗?怎么就快进到手术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