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昨日去订棉花,陈家铺子?居然说没货了,要等明?年。我以前一直在他?家买棉花,他?家的货源也向来充足,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没货了?”
“是啊,我也是,跑了好几家都说没货,说是被?什么京城来的布商买走了。”
“哪个布商胃口这么大?居然能把咱们县的棉花都买走?”
“是啊,到底是哪个。棉花被?他?买走了,那我们怎么办?我铺子?里还有三笔订单都没来得及交货,如?今没了棉花如?何是好?”
“谁不是呢,我手上也有好几笔订单,有一笔还是临州的。已跟对方谈好一个月内交货,我真是愁得不行。”
室内静默片刻,有人问?:“可知是哪个布商?不若我们找他?商量商量。”
凤麟布庄的老板沉着脸,这次棉花被?买断,损失最大的是他?的布庄。
且不说损失银钱,就说那些订货的都是合作多年的老顾客,若是交不出货,他?这布庄可要流失不少?生意。
淮武县的商市看似一团和气,可私底下斗争激烈。今日他?没生意做,明?日就会被?人嘲得抬不起头,届时恐怕他?连这个商会堂主都得卸任。
有人问?:“堂主,你人脉广消息灵通,你可知道是哪个布商?”
“哪里是布商,是来咱们淮武县招摇撞骗的。”他?说:“我早已让人打听清楚了,那买布的人叫宁珲,此人前段时间来跟我买布,因手上没钱我没卖。谁知短短几日不见,他?就带着人过?来垄断棉花。”
听到“垄断”一词,众人震惊。
“啊,这个宁珲我知道,此前去过?我的布庄赊账,我也没卖给他?。他?这是何意?难不成是想报复咱们,顺便在淮武县捞一笔?”
凤麟布庄老板面沉如?水:“宁珲此人想必只是个跑腿办事的,他?身后那位叫宋钧的公子?,才是幕后指使。”
“宋钧?什么来头?”
“从荷县来的,跟州府同知孟大人关系密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