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道办倒是很好的机关单位,但缺的是清洁工;
纺织工厂也是难得的金饭碗,然而人家招的是值夜班的检查员;
铁路局的铁路维修工人、煤矿局的煤矿工、机电厂的电路修理工,这种一看就不适合女同志做的职位。
剩下的粮油副食品商店采购员、照相馆的学徒、电影院的售票员……这些清闲、体面的工作,但均被一杠墨线冷漠地划掉。
苏叶顿时明白过来,为什么原主拖了一个月也没找到工作。
这敢情不是原主太懒惰,而是压根没有好工作。
苏叶说“这一整个市只剩下这几个扫大街、值夜班的工作吗?我虽然学历不高,但也是念过书的,找工作总不至于比没念过书的还困难吧?”
她的拇指划过纸上的这些招工单位,剩下的要么是待遇很差、要么是条件严苛的
苏叶不信这一整个大院这么人才济济,那些中专、大学毕业的知识分子也得去瓜分这几个三瓜两枣的工作?
女同志闲闲地又翻过一页报纸,“这么多工作咋的你一个也没看上,煤矿局的工作不行吗?机电厂的、铁路局都是好好的工作,苏叶同志,你这种怕吃苦的思想要不得。”
苏叶把名单甩在桌上,发出重重的“啪”的声音。
极品不发威,还真有人不把极品当极品看。
苏叶眯起眼睛说“是啊,这些我都干不了。我要找你们领导投诉你。我想问问你为什么为难我,咋的我三番五次来找工作,一个月了还排不上工作。我丈夫在一线流血流汗,你们就这样对待他的妻子?”
“李红丽你怎么回事?”另一个女同志严肃地问。
故意为难军嫂这顶帽子,妇联可承担不起。
李红丽没有好气地同苏叶说“同志你可别乱说话,我哪里为难你了,你这样的条件真很难找工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