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诗的回答是:“有的。”
父亲从国外回来那天,给薄诗打了个电话, 让她回家。
薄诗把大提琴收好,告别了乐团的朋友, 出门上了家里的车。
“我要结婚了。”她回家后的第一句话是,“和程宿屿。”
薄茗檐显然已经对此有所预料, 他沉默了很久, 问了薄诗一个问题:“他对你好吗?”
“嗯。”薄诗笑了笑, 语调没什么起伏,“如果父亲没有做那些事, 会更好。”
“你在怪我?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薄诗轻声道,“我明白您的意思。”
“……”
“您当时只是觉得,我还不足以成长到能自己做决定的地步, 所以您替我把决定做了。父亲是为我好,我都明白。”
她说话时表情平静, 好像真的没有一丝怨言。
“只是我希望有的时候, 您也可以相信我一些。”薄诗说。
薄茗檐垂眸看她。
薄诗前段时间拒绝了他安排的音乐会, 去了某个乐团当大提琴首席。
这件事他知道。
薄茗檐也比往常任何一刻都更清晰地意识到。
他的女儿, 不再是笼中的金丝雀了。
她把自己放生了。
“我小的时候,为什么没再去福利院了?”
薄诗不记得的,偏偏是程宿屿闭口不谈也要藏住的,晦涩的过往。
她还是想知道一个答案。
薄茗檐不咸不淡道:“因为我告诉你,那个男孩子被领养了。”